很舒服很慵懒,如果不是费里尼《爱情神话》浪漫的彩蛋,我更喜欢叫《友情神话》,我也希望多年后有一群挚友可以喝酒聚餐,最好的朋友为我,亦或是我为他策展,我或他的名字大大的放在那里,希望他走的比我早,我可以把共友聚一起给他扫墓,办追悼会,一起看他最想看的电影。
电影的长处是有目共睹的,赞誉之词不再赘述。如果说Shanghai as a spectacle、看角色们的法租界生活如同看西洋景这点上我能得过且过不提问题,那性别角色部分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放厥词了。这部电影和《爱很美味》的共同问题在于,里面的男性角色都是假人、工具人、主创捏出来的模范男人偶男榜样、为了传达和反射主创的女性主义思想的背景板。女的在文艺作品里被工具化千百年了,工具化一下男的有何不行?当然行,但女角色跟男假人发生互动时他们的关系也会被感染certain degree of fakeness. 避重就轻虚假悬浮并不是我最想看到的女性主义创作。但问题来了,我们的商业影视剧市场在性别议题这块可以容纳杨笠式的“我喜欢男的我脑子有病”式自嘲吗?邵艺辉一个女导演能把男的如实拍成丑角而不被网暴吗?
好就好在这份闲适、絮叨,全程上海口音对白,有种琐碎细语的轻佻感,但不外化得严重。也有种中年人追求自在生活的独特姿态,风格化的东西够,只是人物的魂没拉满,人物关系神态生活习惯等挖掘流于表面,思维还是舞台的思维,而非视听的视角。马伊琍造型以及表演不错,如果能在王家卫《繁花》里还能有如此发挥该是幸事一件。不断cos费里尼让人生厌,尤其楼梯口那副碍眼的画。鞋匠、白鸽、亚历山大三个角色都是败笔,格洛瑞亚塑造得蛮好。
剧本确实非常不错,并没有把一个个抖机灵的段子拼接的感觉,而是这些闪光的幽默、自嘲都服务于主线的叙事,爱情是个异常复杂的命题,近乎于神话,当我们满心欢喜地排队希望买到糖时,才发现原来根本不卖糖,而恍惚中的一个断掉的高跟鞋却牵扯出悸动的心,无处不在的“怀旧”与主角们极其“现代”的价值观和态度,都难能可贵地在中国电影中出现,这是个开放、包容的世界,也许房子、金钱仍然左右着我们的生活,但在大多数时候是能完全被忽略的东西,我们谈艺术、谈理想,柴米油盐也可以包裹风花雪月,审美才是人生的最终目的,最后主角们看着古罗马的神话故事百无聊赖,殊不知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奇妙的对接,相信荒诞和命运,又随遇而安地从容,宴会和冒险、浪漫和自由
完全还原了我内心上海的精神气和城市气质,就是那种拧巴做作的小资情调。武康路成排的咖啡馆和旁边的复古自行车,可能也就上海男人才敢戴丝巾和草帽不会被嘲弄为娘娘腔。刻板印象还是有,但是还是挺欣赏导演对细节的照顾。可能只有在故事背景是上海的时候,才会觉得讨论意大利老电影,鞋匠不仅能聊哲学还能蹦洋泾浜英文是不违和的。不管是男性视角还是女性视角都反应在机智的台词里,也并不偏激过分,是恰到好处的。最惊喜的是他们在外滩艺术馆那一场戏。表现手法很高级。运用话剧的布景和光影来折射微妙的关系,有点阿莫多瓦惯用的招数的味道。希望这个有潜力的导演能坚持创作不要被资本带偏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以为本片可与《万箭穿心》相提并论,结果竟然跟韩寒导演作品相差仿佛?沪语竟能成为烂俗电影的遮羞布,蔚为奇观焉。强行透过台词 politically correct, 难道不是一种刻奇?
又嗲又灵,餐桌戏台词太高能了,什么“剩饭”什么“野猫”什么“私房菜变大锅饭”,刀光剑影的同时滴水不漏。
贯穿《爱情神话》是两种自相矛盾的风格:一方面想要呈现上海的真实视听空间,另一方面又将这一空间形式化———这种张力形成了某种独特的“上海特征”,弥漫影片大多数时间房间之外的宇宙,并支撑两场关键的戏剧化场景,令其真实可信。表面上看,《爱》更像是某个豆瓣influencer的长篇日记;但导演的真实目的是拆除作为文化浪漫主义的上海,以及对于电影表面上的虔敬。老乌是人格化的犬儒,他的突然死亡(自我)终结了所谓爱情神话,以及对于影史某些“名作”的snob,无论是老乌还是整部影片,费里尼的同名影片本身是缺席的,追悼老乌的家庭聚会实际上成为了对这具尸体的阉割,呈现在幕布上的唯一一帧是俗艳的艺术字,错误的英译以及字幕组的跑马灯,观看者不得不直视他们曾经投向影像的反应———睡眠,快进,不专注。
两度为老乌和他的故事落泪😭😭
每个角色都各有各的鲜活,故事也非常自然。难得能看到这么出彩的爱情片!PS: 老白儿子那个角色演技太拉垮了……
下半夜回家,在昏暗的楼梯被突然一阵水声吓得半死,转过头看到熟悉的大红色水桶,原来三楼又把那只乌龟放到家门口站岗……属于上海的烟火气啊,这也算其中一件吧~
把这部电影跟伍迪艾伦相提并论显然是过于抬举这部电影了,但在很多方面确实让我想起彭浩翔的《志明与春娇》,都有对所表现城市内在气质与独特趣味的精准捕捉,同时导演很有自知之明的回避掉更宏大的叙事而专注于个人化的情感体验。我曾经跟朋友开玩笑说彭浩翔努努力是可以朝伍迪艾伦靠近的,但彭浩翔更喜欢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他对爱情保持着一种虚无主义的游戏态度,但姿态上总是有一种男性天然的优越感,令人讨厌。而邵艺辉这部电影在观感上是更放松的,导演当然也会说出自己对生活和感情的观察,但姿态上是一种拉家常的平等感,就像最后所有人涂着护手霜看费里尼的《爱情神话》,这种在轻与重之间平衡感的拿捏,是非常绝妙的。
刻意的美化离异后的生活状态,刻意弱化女人之间的情绪,刻意消解白辛苦背后的本质,好像所有人都有钱有闲,爱情只是餐后甜点,离异之后绝不仅仅是不敢尝试新的剧本,不敢接受感情而已。老白的本质,只是工具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白辛苦。
《爱情神话》很奇妙的一点是,这是由女性导演从男性视角展示的女性主义,其中的性别转置把原本尖锐的对立柔和了、戏谑了、让男女观众看着都能舒服了。更奇妙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个上海土著男人——一个打破刻板印象的刻板印象,一个解构父权的突破口。黑人能调侃黑人,同性恋能调侃同性恋,上海男人能调侃男人。
费里尼的魂灵不但以文字图画的形式飘逸各处,倪虹洁在KTV见徐峥那一段,更有费式歌剧般磅礴的怪异欲念(两个女人和徐峥谈画展的光影布局也是)。孤男寡女,徐峥追逐马伊琍只是推进故事的动因,倪虹洁和周野芒的老乌才是这部电影的精神(老乌和索菲亚罗兰的故事应该取材自北京慈善大亨李春平),只不过他们一个在声称自己足够危险却在独处时收敛张扬,一个讲述自己的故事并为之心折却又推倒否认,遮掩真实免得自己像个笑话,编导没停在那里自怨自艾,有闲有心情的中年友谊才显得动人,徐峥和周野芒闹矛盾,足足用了一组镜头表示他们不愿见面,片尾一班朋友看老乌不愿触碰的《爱情神话》,一个个昏昏欲睡中主线剧情的心电图恢复跃动,这是对这段友谊最好的祭奠了。几个出人意料的转折处理的顺滑(比如儿子的性取向),音乐、调度等环节都有巧思,看得舒服
《爱情神话》很奇妙的一点是,这是由女性导演从男性视角展示的女性主义,其中的性别转置把原本尖锐的对立柔和了、戏谑了、让男女观众看着都能舒服了。更奇妙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个上海土著男人——一个打破刻板印象的刻板印象,一个解构父权的突破口。黑人能调侃黑人,同性恋能调侃同性恋,上海男人能调侃男人。
敬友情/敬无常/敬生命中每一次的分离/敬忘却/敬衰老/敬无垠的宇宙/敬可怕/敬遥远的旅行/敬背叛/敬认知/敬第一次学步和第一次心动/敬规则/敬秩序/也敬混乱和老无所依/敬谎言/敬誓言/敬岸上的幸存者和骄傲的白鹅/敬守护者/敬失意者/敬真诚/也敬贪婪/敬歌星/敬舞者/敬老学究/敬看客/敬老狗/敬所有人吧/敬谁都好/敬恒星/敬行星敬天杀的黑洞/也敬吵闹的流星/敬卫星/敬尘埃/敬不值一提的矮行星/敬一闪而过的彗星/敬老板/敬侍女/敬星河旅馆/敬我们自己
自带伍迪·艾伦气质,拿腔拿调的中产“海派小品”。老乌这个角色抓住了上海少数“老克勒”的精光气,戏好人物佳,全片最为丰满。必须承认的是,影片拿大量配乐试图去缝合松散的叙事。叙事虽散但不乏舒适,娱乐一看已足够。
贯穿《爱情神话》是两种自相矛盾的风格:一方面想要呈现上海的真实视听空间,另一方面又将这一空间形式化———这种张力形成了某种独特的“上海特征”,弥漫影片大多数时间房间之外的宇宙,并支撑两场关键的戏剧化场景,令其真实可信。表面上看,《爱》更像是某个豆瓣influencer的长篇日记;但导演的真实目的是拆除作为文化浪漫主义的上海,以及对于电影表面上的虔敬。老乌是人格化的犬儒,他的突然死亡(自我)终结了所谓爱情神话,以及对于影史某些“名作”的snob,无论是老乌还是整部影片,费里尼的同名影片本身是缺席的,追悼老乌的家庭聚会实际上成为了对这具尸体的阉割,呈现在幕布上的唯一一帧是俗艳的艺术字,错误的英译以及字幕组的跑马灯,观看者不得不直视他们曾经投向影像的反应———睡眠,快进,不专注。
当影院预告片被开心麻花霸屏的时候,就感觉这电影也太清流了。没有拍高楼耸立的魔都,拍的是市井气的上海,还有点看侯麦电影的意思。蛮有腔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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