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平和,认真,细腻,不沉重,不尖锐,不乏味,不急躁
7分。豆瓣分高的有点可怕,但真的是不敢苟同。整体的那种闲散清逸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总觉得什么都搭了一些,却什么都没深入去讲。无论是前期被流放的天主教问题,中段讲究实事求是的鱼谱编写故事,或者末端加入的官场黑幕,都是点到即止,每一段都能说出太多内容,却以这样的形式放在一起,未免有些可惜了。特别是最终段,我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拍昌大仕途的情节,感觉没太多的必要,颇有狗尾续貂之感。
这部电影让我觉得很伤,这种类型的电影应该是我们中国的,我们经历了五千年的封建王朝,谈儒家文化,论程朱理学,都应该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却被韩国给拍出来了,实属憾事。
近现代化转型痛苦下的传统士大夫写照,听到这些诗、经,如此亲切;避开日益空谈的大学之道,趋向自然趋向宇宙奥秘,一个将流放生活也过得乐在其中,乐以忘忧的贤者,这些符合中国审美旨趣的影像,却被韩国电影表现的自然、通透,毫不造作。
看罢感慨良多。“帝国最优秀的人才却与鱼虾相伴”。想起韩昌黎的诗:“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兹山鱼谱》用汉语写成,去年点校了一部分,国内还没出过。
居然是这样的题材和故事……惊喜,就好像在这种浮躁的时代里居然还有王维在写诗,这样的一位智者,在不属于他的时代里,是沧海一粟,也是浩瀚天地。
年度十佳~
4.5/5 摄影审美极好,水墨山水。故事内核也有闪光点,亦值得我们思考。几位演员挑的也都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套路化的剧本。
哪怕再艰难的境地,只要坚持如一地做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做到极致,成就非凡的价值。
这个电影的好不仅是技术性的,剧本在文学与商业间的平衡与圆熟,摄影的画意乃至衣冠士林生态的完整,更是东方精神性的,古代儒家士大夫的流迁生涯首次成为故事核心完整表现,有人类比苏东坡不过是挑个名人,儒耶之争更可追摹的其实是明代徐光启,儒学、实学与神学的交锋至今回响,21世纪梵蒂冈封圣仍映照在上海徐家汇天主堂前。另看到嘉庆字样才反应过来此时已是清代,大明衣冠再不复矣。
韩国真是狂热的基督教国家啊,开头部分引起不适,后半段还算理智点。
艺术感满满的黑白电影,蕴含的道理看似白天黑海般的分明,也如波涛涌动无穷无尽的回味。贱民向往的白,其实比黑还要黑。朱子显明的道,其实比一切真实都要虚无。天下万事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么。黑与白对照出世间理想与现实的交错。老丁能坦然放弃信仰,保全了兄弟。老丁真逸世之人,兹山鱼谱是一种活着的只对人生认真的态度。
根据同名书的前言改编,显然虚构了不少情节。编导利用当时的背景,利用了两个真实的人物:被流放到小岛的官员丁若铨,与当地渔夫昌大,演绎了一段故事,并在故事中蕴含了许多的想法。故事讲述得还算流畅,情节不单薄,但说教意味甚浓,表演也嫌夸张。拍成黑白片也无必要。想想日韩就他们的历史事件与人物拍摄了多少在国际上颇有影响的影片,而面对更加丰富得多的史料,我们又讲述了什么拿得出手的历史故事呢?空说文化影响力是没用的。
想到梁漱溟和其他近代东亚开明之士,相似的儒学浸润的东亚人文心态,在西学东渐的冲突交融下,怎样坚守自我精神阵地,怎样不惧两股势力的拉扯而孑然一身呢。「我由性理之学接受了天主学,而国家却不能容纳一个渺小的我。」在天主教和儒教同为政治的砝码时,选择脱离政治漩涡的中心,记录下海鱼、海虫、海鸟与海兽,联想到许多经历迫害的文人的生涯后期(如沈从文写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大起与大落,出世与入世。虽然满身污秽,但海阔凭鱼跃,黑山也是慈山。把东亚儒教文化用影像诠释最到位的,还是韩国。(薛景求太适合这样落魄但风骨依然的文人墨客了了
什么是真理?读圣贤之书,做混蛋之事,这就是熟知真理的两班吗?或许为人类知识做出一点点积累的努力是真正圣贤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希望的那一天会来,但不是现在···从哥白尼到丁若铨,真理和真理的冲突从未停止···
还是会为这样的故事而感动,看到结尾才明白整部影片黑白的用意。“即便是看起来黑暗的,也仍然可以拥有生机勃勃的力量”,黑白画面就像是黑山大夫在兹山被流放的日子,看起来暗无天日,充满着痛苦,但是内心美好的人总能从中看到理想与希望。
对国家是罪人,对我家是客人。前面比后面处理得好。没想到时至今日还会有商业片导演涉足这种冷门的知识分子流放题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官场失意,大隐于世,寄情山水,家国情怀。而从儒学到西学的观念转变,则是时代巨轮的滚滚向前。入世也好,出世也罢,师徒二人最终在某种意义上都成为了自己理想的殉道者,也依然与这个世俗社会格格不入。
原来和《思悼》《素媛》是同一导演李濬(jun四声)益,怪不得功力深厚。讲文化冲突,儒学是为王权服务,如何看透这一点,看透后如何。导演李濬益在采访中说,“丁若钟把天主教当作宗教,丁若镛将其作为性理学的补充品吸收,但丁若铨把西学当作哲学来接受。”这么一看,就明白多了。
对于在体制内看到黑暗,对人性失望,初心泯灭的描绘从来不会过时。在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还有平常百姓所熟知,但上流阶级无法体验的新鲜美味。西学和朱子并不冲突,佛儒和科技也不是完全对立的关系,它们可以是并肩而行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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